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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标准答案，元宝答起来自然不是问题。
“亥时……”
齐玉微微垂着头念了一遍，后又抬头看着他。
“现在是什么年份？”
好的，确定了，这是二周目的主子。
元宝心下想定，回应道:“天元十六年……呃，一月。”
“天元十六年……”
齐玉又想了想，随即一脸怅然地苦笑了一声。
“没想到我竟然回到了这个时候。”
后又摇了摇头，带着历经世事后的释然，他这样说道。
“算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听他这么一说，元宝急了，忙把水杯放在一边，抓住他的双手摇晃了几下。
“诶，别呀，别无所谓，你无所谓了，那我怎么办啊！”
齐玉向他投来不解的目光，像是不理解他这个【我怎么办】是什么意思。
元宝也不隐瞒，反正二周目的剧本他已经看过了，让他的主子自由发挥，他难逃撞剑而亡的悲惨下场。
既如此，还不如让他来呢。
反正他发挥得再差，能差过他主子自由发挥的一二周目吗？
元宝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逻辑没错。
也不再迟疑，直接开口，果断说道。
“主子……不对，少爷，额，也不对，公子，是公子。”
总算想起梦里那个元宝叫自己主子的称呼，元宝不觉松了口气。
后又继续说道。
“公子，你是不是重生了？”
只一句话就让齐玉眼睛猛地睁大，自刚刚醒来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也全是震惊。
“其实……我也是。”
齐玉听完表情又瞬间变成了愧疚，他想到了前世，元宝因为自己被楚砚折磨而死的场景。
“……咳咳……咳咳……”
他忍不住猛烈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来，嘴角已然多了一抹血丝，脸色比之刚刚又苍白了几分。
这次他反握住了元宝的手，哪怕浑身颤抖不已，胸腔痛到呼吸都困难，他却还是强撑着说出了那句，他无比想要跟元宝说的话。
“对……不……起……”
因为我，害得你吃了那么多苦。
因为我，害得你被折磨而死。
更因为我，你才会经历这些。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齐玉咬着嘴唇，想要抱一抱这个被自己连累了一生的男孩，可他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这样做，伸到一半的手又被他强行收了回来。
“对……不起。”
元宝倒没觉得有什么，反正那一切都是梦，他又没真实经历过，顶多难受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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