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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正听着沈糖的长篇大论，没成想沈糖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下去了。
偏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女孩窝成一团，看起来被阴霾遮住了。
这个笨女人。
薄夜心里一软，伸手碰了碰沈糖的头。
看到女孩因为自己的触碰转过头来，薄夜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就是逗一下你，不可能放着你不管的。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就跟在我身边，但是我要你跑你就要跑，不能有任何犹豫。”
“我拒绝。”
薄夜话音一落，沈糖就拒绝了。
“为什么？”
“薄老板，这件事我提前说出来，是为了不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
“什么？”
薄夜没懂，但因为在开车也不能总是看沈糖，所以他不知道沈糖是什么情绪。
“如果遇到险境，你必须保证你也是安全的。
我才会离开，如果你不能保证。
我是不会走的。
你也不要想着骗我，我是会自己做出判断的。”
“当然，你应该也听出这里面一个不严谨的地方。
就是我是如何判断你是不是骗我的。
薄老板，我拖你后腿，但是我也不可能看着你自己一个人身处险境。
所以这就要求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不然，到时候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我是不会承认是我的责任的，毕竟风险已经全部告知你了。”
车子又停下来了，薄夜看着沈糖，眼中情绪复杂。
“沈糖，我今天突然发现你……很疯。”
薄夜中间停顿了很久，最后笑着说出很疯两个字。
沈糖有些意外，懵懵的看着薄夜。
“薄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一点都不疯啊，我这不是合理化，怎么就疯了？”
薄夜笑了笑，沈糖的目光告诉他，沈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一些行为有多疯。
“沈糖，我很好奇你周围人对你的评价，真的没有人说过你疯吗？”
“当然没……”
话到嘴边，沈糖突然停下来。
还真有人说过她疯，而且人不少。
在她前二十年人生的每一个重要的阶段，都有人说过她疯。
但沈糖都觉得莫名其妙，包括今天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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