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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露珠在绿叶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狄仁杰的府邸中,一夜未眠的他早早起身,洗漱完毕后,简单用了早餐,便匆匆前往皇宫。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心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凤鹤宫,这座皇宫中的静谧之地,今日显得格外安宁。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起一片温暖的光辉。
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轻声细语,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
狄仁杰到达凤鹤宫时,李春晖正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卷《论语》,神情专注。
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瘦,仿佛与这宁静的宫殿融为一体。
一名太监匆匆走进,打破了这份宁静:“李大人,狄国公来了。”
李春晖抬起头,目光从书卷移向门外,忙放下手中的《论语》,起身迎接:“快请狄国公进来。”
狄仁杰步入宫中,太监轻声告知:“狄国公,陛下还在休息,请您稍候,待会儿再进去报告。”
然而,内寝之中传来武则天的声音:“是狄国公吗?朕知道你一早就会来,所以早早就醒了。”
随着武则天的召唤,狄仁杰和李春晖一同进入内殿等候。
武则天在太监宫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然后邀请狄仁杰和李春晖一同用膳。
膳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菜肴,有洛阳特色的牡丹燕菜、清蒸黄河鲤鱼、还有几样时令小菜,以及一壶香气四溢的龙井茶。
武则天看着狄仁杰,眼中满是关切:“狄国公,辛苦了,这么大年纪还在为国长途奔波,朕心里过意不去。”
狄仁杰恭敬地回答:“陛下,臣拿国家俸禄,为国尽忠,都是职责所在。”
武则天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狄国公,朕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娄师德娄将军已经归天了。”
狄仁杰闻言,脸色一变:“啊,他不是跟河内郡王在一起的吗?是战死了吗?”
武则天摇了摇头:“不是战死。
河内郡王回师中原时,朕安排他所率的军队驻扎到并州,谁曾想,娄将军去会州视察时,心病突发而骤然离世。”
狄仁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娄将军与我同岁,月份比我大,这次出征,也是难为他了。
他那么胖,身体吃不消啊。”
武则天也流露出哀伤之色:“朕也很难过,娄师德忠心为国,胸怀坦荡,没有私心,朝中没有敌人,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狄仁杰问:“娄将军后事如何安排?”
武则天回答:“都已办妥,朕安排李春晖去办的,娄将军灵柩按照家人意愿,运回老家安葬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好。”
武则天看了看狄仁杰,又看了看李春晖,然后缓缓说道:“狄国公,你与娄将军之间还有一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想听吗?”
狄仁杰惊讶地问:“是什么秘密?”
武则天微笑着说:“你记得朕曾单独问过你对娄师德的看法吗?”
狄仁杰答道:“有。”
武则天继续说:“那时,娄师德和你都是宰相,你们俩关系不好,互相排挤,后来娄师德因对吐蕃战事失利负责,被贬官到原州做了司马,而你继续做你的宰相。
我问你对娄师德的看法,我问你娄师德贤明吗?知人吗?你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不了解他。
今天,朕告诉你啊,你当初当宰相,推荐你的人就是娄将军啊!”
狄仁杰一听,老泪纵横:“我狄仁杰,跟娄公比,娄公盛德,我被他宽容相待却不知道,我不及他太远了!”
李春晖在一旁劝说狄仁杰不要难过,武则天则说:“狄国公也不要难过了,娄将军是忠臣,他推荐的人也具有他同样的品格,这是我朝之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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