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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奇怪，她的鱼尾已经恢复成了双腿，现在她还在陆地上，怎么刚刚感觉自己溺水了？
突然，苏不语意识到自己一个问题。
她刚刚是因为和男人对视，才感觉到窒息的。
这个男人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
难道他……也不是个人？
苏不语的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犹如一盏灯突然闯入了黑暗，让有些事情突然明了。
她就说，这男人看到她是一条人鱼，为什么不激动，不害怕？
一般人若是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人鱼，都会被吓到，然后去报警。
但是这个男人却像是习以为常一般，不仅没有报警，还帮她提了不少海水过来。
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他这双蓝色的眼睛。
虽然欧美人中，有不少人的瞳孔是蓝色的，但是，他跟欧美人的蓝眸不太一样，他的眸子是深蓝色，像大海深处的那种深蓝色。
之前光线暗，她没有看清。
现在屋内的光线明亮，她看的很清楚。
所以，他真的不是人。
只是这些，苏不语都讲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在陆地上，她还能溺死不成？
苏不语赶紧转移过眼，跪倒在地，不在看他，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气。
“你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从海里面来的？”
这话就很直接了。
她人鱼的秘密都已经被暴露出来了，那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
这男人若是真的从海里面来的，那她找父母的希望就多了几分，不像现在这样抓瞎了。
所以，哪怕她刚刚差点溺死，她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凌渊的手腕被苏不语一把抓住。
凌渊低头瞧了一眼。
“你这小半人鱼，胆子倒是挺大。”
上一个敢抓他的，早就已经进入鱼腹中了。
苏不语自动将后半句忽略掉，关注点放在了前半句话上。
“小半人鱼？你的意思是说，我只有一半的人鱼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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