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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蠢，他死了，我们能分的钱就多了。”
另一个人拉住他说道。
窦以南只觉得心里发冷，所以人性可恶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眼看着宋翰青色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浸透，染黑，窦以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往两人身上也加了一把火。
看看火光冲天，却不危及其地方的，只在三人身上燃烧的火焰，又看看瞳孔变成红色，脸上浮现着红色花纹的小童，宋翰心中一震，又很快回过神来。
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的小师弟，往后别让其他人知晓就好了。
“宋翰……”
窦以南看着面上惊愕的宋翰想着要不要把他敲晕之类的。
“长安！
快跑啊！”
宋翰冲过来拉住他的手说道。
鲜血顺着袖管流下，顺着两人的指缝，渗透在两人交握的掌心里面。
窦以南只感觉手心里湿湿的，宋翰把他的手捏的好紧，好紧，两个人跑的好快好快！
心脏也砰砰砰跳的好快！
跑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人都跑不动了，这才停下来。
“宋翰，你的伤口要快点儿包扎！”
窦以南看着两人染红的手说道。
“好！”
宋翰有些失血过多了，脸色变得苍白，像是话本子里面的书生鬼。
窦以南见状，用短刀割了一块自己的内袍下摆下来，又揪了几把苦蒿，放到嘴里嚼巴着，这才轻轻提起他的衣袖，慢慢解开。
“嗯！”
看到翻飞的皮肉，可隐隐约约可见的骨头，窦以南心想宋翰可真能忍啊！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
想到这里，吐出口中的苦蒿，又偷偷加了一些灵泉水进去，团吧团吧，轻轻敷在伤口上。
“嘶！”
宋翰咬紧牙关，额角青筋浮现。
他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
其实刚被刀割到的一瞬间是不疼的，疼痛是后来慢慢反应过来的。
“忍一忍！”
窦以南一边说着，一边把干净的白布绑在他手臂上固定掺了灵泉水的苦蒿。
窦以南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观察他脸上的神情。
宋翰真算的上一条汉子啊！
换了他早就哇哇乱叫，喊爹娘，姐姐和五伯了！
等到终于绑好伤口，宋翰只觉得牙都快咬碎了，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了。
只是看着漆黑的夜色，还是拉住窦以南的手，轻声道：“我们慢慢走，总能到家的。”
天上有月光，还是能看清一点儿路的。
再加上他是追着几人来的，记得来时的路在哪里。
“好！”
有伴的话，漆黑的夜晚就不怕了。
窦以南被他的大一些的手拉着，心里倒是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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