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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有些紧张，但在石教授的安抚下，还是撩起了衣服。
石教授一手拿着冲击器，一手在病人的治疗部位进行丈量，他的眼神很专注很犀利，似乎可以透过皮肤看到内里的气管分布，正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确定了位置，石教授拿起碘伏棉签，分别给冲击器的喷气口和病人几处皮肤进行擦拭消毒，这也是在进一步的确定位置，然后，石教授拿着冲击器对准几个确定位置，依次喷了一小下。
全程不到一分钟，石教授收起冲击器，朝着病人微笑道：“好了。”
主任医生、年轻医生、病人、家属、看热闹的隔壁床大爷：众脸懵逼。
“不是，就这样，吹一下气，就好了？”
病人一边说话一边比划，满脸质疑。
石教授点头：“是的，这台冲击器就是这样，可以隔着皮肤直接将药物送入体内器官，全程无痛苦。”
病人继续比划：“……可是，可是完全没感觉啊，你不会是在蒙我吧？不会是在搞什么，什么，心理安慰？”
病人越说越怀疑了。
石教授笑了：“心理安慰要是有用，那也是好办法嘛，不必排斥。
你放心，明后两天我还会再来，后天治疗后会做一个CT检查，看一下片子我们就知道有没有效果了。”
对于冲击器的医疗效果石教授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们已经在自己的身上做过实验了，有效没效，他们还不知道么？
医生嘛，几乎人人都有职业病，比如胃病，就是常见的职业病之一，医疗组的医生们用冲击器给自己来个几下，效果直观可见。
但这种自我实验的结果是不能当作临床数据来使用的，还是要进行正规的临床实验。
对于石教授的说词，病人将信将疑，要不是这位老医生是科室主任亲自领进来的，他简直要怀疑他是那种卖保健品和治疗仪的传销骗子了。
不过当两天后，CT检查出来了，t看到结果的病人，整个人都服气了。
虽然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觉得咳嗽少了，睡觉好睡了，但想着也许可能大概是心理安慰，对于石教授的治疗总是抱着几分怀疑的态度，直到今天他看见CT片子，病人确认不是自己的心理错觉了，白色的范围真的缩小了。
这个新技术是真的好用嘿！
有了这位病人的优秀展示，隔壁床大爷立刻拉住石教授的手，强烈表示自己也加入他的研究项目。
这位大爷的病情也比较麻烦，他的血栓很严重，已经影响到了日常行动，下肢很无力，走路需要人搀扶，他在医院躺了快一个月了，一直服药却一直达不到动手术的指标，他实在是不想再等下去了。
石教授在调阅了大爷的病历后，同意了他的加入。
血栓是一个全身系统的病症，比起气管炎、胃炎这种特定器官的病症，血栓会更加复杂，这是一个有挑战性的病例。
石教授和医疗组成员们开了两次视频会议，一起讨论治疗方案，他的学生主任医生申请了旁听，在一旁认真的抄写笔记。
隔壁床大爷成了冲击器项目的第4位病人（在这几天组里又收录了两位病人），他的治疗频次比第1位病人要高得多，一天冲击3次，连续冲击了5天，指标才明显降了下来，达到手术指标。
但达到了手术指标的隔壁床大爷，他现在不想手术了。
废话，能不疼不痛的治疗，为什么还要去挨一刀啊？
傻子都懂得选。
主任医生很为难，因为他知道所有的治疗手段都有缺点，这世上就没有完美的事物，虽然现在看起来冲击器非常好，效果明显，而且全程无痛，但是，这毕竟是一个新的技术手段，新事物肯定有不成熟的地方，缺点或者副作用是什么还不明确，冒然放弃成熟的手术手段，而选择不成熟的冲击器，作为医生，他觉得不太行。
主任医生的态度偏为保守，而年纪更大的石教授却是激进派，他觉得可以继续使用冲击器治疗血栓，如果担心副作用，可以减少治疗频次，一天一次，慢慢来。
隔壁床大爷紧握石教授的手，觉得这位老医生太可亲了，果然，只有老人才更能体会老人的病痛啊。
又经过7天的治疗，大爷的指标渐渐转好，可以出院回家了。
大爷再次感谢石教授，石教授也很感谢大爷的配合，每次询问他，大爷都会说得很多，说得很详细，给医疗组提供的治疗反馈非常好。
连续两位病人的强推好评，让病房大楼的这一层病人都关注起了石教授的冲击器，纷纷向自己的主治医生询问，是否可以加入石教授的研究项目，他们也想体验一下这种新奇的治疗手段。
主治医生们：……我们也想啊，但是，呃。
主治医生们看向科室主任，科室主任一个一个的把他们瞪回去：“看什么看，你们先看看符不符合石教授的项目要求，不要每个病人都塞过来，要挑，要选！
你们也不想想，就一支冲击器，够几个病人用啊？用坏了都不够这么多人用的。”
这话说得没错，僧多粥少，病人很多，但冲击器只有一支啊。
但是说归说，理解归理解，医生们再理解也挡不住病人们的强烈需求啊，说句直白的话，如果不是真难受，谁愿意进医院花钱啊？对于普通人来说，医疗费是真的贵。
这家医院是本省的知名大医院，能进这家医院的病人，无一不是有着迫切的医疗需求，现在听说有一个新技术，费用少，疗效快，而且全程无痛苦，病人的热情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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