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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经这么晚了，在接待大厅里，汤姆还是能看到四处都是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工作人员。
这座大楼仿佛永远不会沉睡。
不管怎样，这里只是接待大厅，实在没什么可看的，真正有趣的东西在里面。
父亲走到前台，和接待员交谈了一会儿，最后，他们递给他一个电子平板。
“在我们给你发放实习临时通行证之前，你需要阅读这份文件并在这里签字。”
父亲一边解释，一边把平板递给汤姆。
“这……这是一份合同？一份保密协议合同？所以我不能和外面的任何人谈论在里面看到的任何事情，对吗？”
汤姆快速浏览了几页后问道。
里面有很多专业术语，汤姆觉得如果要全部读完，他得在这里待上半个小时。
“你得认真阅读里面写的所有内容，汤姆。
别像在电脑上那样直接点击同意。
你必须明白自己在签什么，这很重要。”
父亲坚持道，“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弄进来的。
“上周还没有临时实习生的岗位呢，不过，你老爸还是有点人脉的。”
詹姆斯一边说，一边掰着指关节，这让他儿子感到很尴尬。
汤姆在旁边的几个座位上坐下，决定把文件全部读完，他母亲很快也过来和他们一起。
条款基本上非常严格。
感觉他即将知晓世界的秘密，而这些法律条文就是为了让他为可能产生的后果做好准备。
现在他开始明白为什么父母之前只能告诉他那么多了。
他们只是在遵守既定的规则。
最后，汤姆签了字。
毕竟，这种程度的保密措施只会让他对里面隐藏的东西更加好奇。
交还平板后，汤姆拿到了一张通行证，但没有实验服，这让他有点沮丧，但他能理解。
走进去后，汤姆本以为会看到一些重大秘密，结果看到的只是……走廊。
数不清的走廊里，人们匆匆走过，前往各自要去的地方。
“你看起来很失望。”
父亲轻声笑道，“很遗憾，我们只能接触自己负责的工作内容。
所以我们的项目对彼此来说都是保密的。”
在走廊里走着，汤姆第一次注意到有一群人根本没穿实验服。
事实上，他们在这地方的举止、穿着和奇怪的发型，都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汤姆在斯劳镇可能会见到的黑帮分子。
“不，这不可能，这种地方不可能有黑帮分子。
就算他们有这个实力，也应该待在一级城市，而不是这个实验室。”
汤姆一边想着，一边和他们错开，拐进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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