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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一走进沐浴间，想伸手把水温调低冲冲自己被血气涌了一圈的全身，发现水龙头已经被调到了低温区。
伸过去的手停在半空，短暂的顿了顿把水打开。
比体温略低的水淋在身上，刚刚心里翻腾的那点热被凉水尽数带走。
一热一凉，只剩下些不是滋味在心里。
其实他本可以不必这么辛苦，虽然也不至于在这个阶段就说什么完全标记，但最起码也能情到深处咬咬脖子来个临时标记。
谁不希望自己的恋人能和自己建立更深的关系呢？
下午说可以避开发情期，他也不是没想过，但就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
再说谁又能保证不会被动发情。
接受不了自己被标记的感觉。
没有标记的AO情侣又能维持多久呢...
好烦...好乱...
岑一带着满脑子乱麻一样的烦躁扎进水里，企图用微凉的水温缓解心底升起的烦躁。
水这东西，你说他清爽他是可以帮你冲走一切尘埃还你一片干净明亮，可如果你说他就像一层无形的无孔不入的紧紧包裹的薄膜，那他就可以禁锢万物，不留一丝余地，让人毫无喘息之地。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艾清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等他。
柜子里为数不多的毛衣被他翻出来套在身上。
是件白色高龄毛衣。
这衣服岑一买回来就只穿过一次，除了在店里试穿的时候觉得挺顺眼，回来之后怎么穿感觉怎么别扭，索性一直在衣柜里压箱底当仓管。
同一件衣服，怎么两个人穿效果就能差这么多。
“收拾收拾我们出去吧。”
艾清走过去搂了搂岑一的腰，“不早了。”
“几点了。”
岑一回搂问他。
“快九点了都。”
艾清看着岑一，“饿不饿？”
“有点。”
岑一擦着头发，“还是去毛肚？”
“嗯。”
艾清说。
“好，你等我下，十五分钟左右出门。”
岑一说。
说十五分钟就真的是十五分钟。
两个人换好衣裳再出门的时候街上人流量比下午已经少了不少。
两人并排在街上走，艾清一边走一边看手机上的导航。
“你怎么还开个地图？”
岑一说，“毛肚不用导航，我认识路。”
“不是毛肚。”
艾清盯着手机说，“要去别的地方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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