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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裴儿,你又想做甚坏事?”
棠溪追干脆坐在他床边的脚踏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被拘在国子监里,往来的都是读书读傻了的穷书生、老学究,你还想捞甚?”
“只要是人,就有价值。
何况,不是还有你么。”
裴厌辞身子酥软,犯了闲懒,趴在象牙簟上,脑袋搁在黄花梨木床边,早生贵子的藤纹嵌进白软的脸颊里,边缘溢出颊肉,圆圆鼓鼓的,像软糯粘牙的白糖糕。
“怎么,尽想着得好处,占便宜,不打算出力?”
他的脚伸出床外,戳了戳他的胸口。
在他手伸过去想握住之前,他又将脚缩回床上。
棠溪追无奈地放下手,“事事都靠自己,你倒是给我一个合作的机会啊。”
“今日去国子监,我倒是有了点想法。”
“这么快?”
棠溪追挑眉,这人还真不给自己片刻喘息的机会。
“不折腾,如何有功绩。”
为官既为民,也为己,不想法子做出功绩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那一天。
所以前世比起那些满口中庸的庸碌之辈,他更喜欢用汲汲营营、不断给自己赚功绩的人。
他们当中无可厚非会捞一笔充实自己的钱袋子,只要还是人当官,就管不住自己的私欲,这是不可避免的。
水至清则无鱼,这事他杜绝不了。
只要适度。
至于那些太贪吃的鸡,等把他们养肥了,闲来无事的时候,宰上一两只,偶尔补一补,吓一吓,提神又醒脑。
当然,前提是他对整个朝廷拥有绝对的掌控和知情权。
白皙的食指伸出,勾着棠溪追胸前的衣襟,不拉近也不推远,就吊在那里,蠢蠢欲动。
“郑家现在看不见我的价值,不会给我任何助力的。”
裴厌辞叹道。
脑海里想起郑家的态度,他蹙起眉,不由嘟囔,“郑清来就是故意的,把我丢到国子监。
前几日你晓得他说甚,说这位子体面又清闲,我去那儿该好好用功,多学几个字,看几本书,不能丢了顾九倾的脸。
他笑话我仆役出身,以为我学问不行,故意恶心我呢,谁要这清闲和体面了……今日没瞧见那位国子监祭酒,明日再探探消息,那些博士都不与搭话,我今儿个遇着了好多榆木脑袋……国子监两位司业,一个我,还有一个姓方的,今日瞧着也是不好相处的……”
棠溪追静静听他说着,见他眼皮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声音越来越来小,只剩下含糊在嘴里的嘟囔,直至微微翕张,均匀地呼吸着。
他满目稀罕地看着人,静夜如水,半晌都舍不得眨眼。
直到裴厌辞似觉不舒服,皱着眉头动了动脖子,感觉到些许冷意,想要蜷起身子。
棠溪追手臂穿过他的脖子和膝弯,小心翼翼将他的身子放正,扯了一旁的罗裯仔细盖上。
冰凉的指尖拂过额头,轻轻将他凌乱的碎发拨到一旁。
从前防备着他,与他同榻都想借装睡的法子蒙混过去,如今会与他扯着那些闲话,发发牢骚,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沉沉睡去,是不是说明,小裴儿其实已经信赖他了?
棠溪追整颗心又酸又胀,又满足又饥渴难耐。
欲望在胸口慢慢地膨大,鼓鼓地蠕动着。
他以为身体的欲望在满足过后便会觉得这人也不过尔尔,但腐溃阴暗中顽强滋生出的藤蔓,在尝过了璀璨的光的味道后,只想不折手段地索取更多。
他有预感,总有一天,自己的颗心会扩张到极限,最终被欲望撑开,炸裂,污秽肆意横流,将裴厌辞彻底包裹吞噬。
到了那一天,他也会和这抹光一起沉沦,消亡。
————
裴厌辞睡了个饱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惯例练一个时辰的功夫,净身后匆匆吃了个早饭去国子监。
他早就忘了昨晚后面他跟棠溪追说了甚,只依稀记得提了下郑清来,这人被他算计了一次,转头就坑了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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