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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26岁。”
理应生活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生长着，也到了娶妻生娃，舒服得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又或者带着父母四处游玩也不是这般不体面的带着遗憾死去。
他的哽咽声，直到挂断了电话后还一直回荡在沈格的耳旁，迟迟不能散去。
她想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总是事与愿违。
沈格心烦得睡不着，打开了电脑，为自己点上了烟。
宁铮和手下守着梁有国一夜未睡。
此人除了一直喊疼，嘴硬到一句话都不愿说，就这么干磨着时间。
他能如此嚣张，就是笃定了警方没有把柄可以威胁到他。
宁铮不死心，他还未将他们这些毒贩身后的大老板揪出来，梁友国身上有许多有用的信息，这也是为什么昨日不一枪击毙他的原因。
“老大，怎么办？他什么都不说。”
宁铮一根烟接着一根抽，手中的文件翻了又翻，还是毫无头绪。
“要不？”
下属看着他，欲言又止，面上带着疲惫。
宁铮一眼看穿，直接回绝：“想也别想。”
严刑逼供，会出大事的。
下属心中气闷，抓了抓头发：“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这么得瑟，死都是便宜他了。”
宁铮将虎子与梁友国得对话反复又听了几遍，这么久警方竟然不知梁友国还有个母亲在世，此次他冒死回来就是为了送她母亲一程。
现在看来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了。
“不是说他是孤儿？怎么凭空多了个母亲？”
下属不解。
“八几年得时候，人口普查还没有这么完善，漏网之鱼还是有的。”
宁铮冷哼一声。
“那就查，看他回国后的通话记录，我就不信他还没有个风流债了。”
下属泄了口气：“上哪查？就董志他们那技术还是总局最好的了，他不也说了人口普查系统那时候不完善，好些人都没有记录在档案里。”
万一梁友国真有孩子，动些手脚撇清关系呢？宁铮沉默了许久，将烟丢尽纸杯，开口赶人：“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晚点到。”
将人打发走，宁铮这才能努力平复心情思考。
考虑到下属临走前说的话，宁铮坐在电脑前翻着梁友国回国后的通话记录，查找了他没逃出国前关系亲密的女人，又调出了他这几年有资金往来的人员，试图找出其中被忽略的一些蛛丝马迹。
他试图不去想浮现在脑海中的一些画面，神经紧绷着就这样一遍又一遍搜索着直至天亮。
董志推一向来得早，推开门就见宁铮桌前的灯亮着，人却不在位置上。
沈格接起电话时，刚睡下不久。
宁铮听到话筒那边的男声带着些沙哑和冷意。
“你不睡，我还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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