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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因为这么一点小事，陷入自我怀疑，就很可笑。
萨娅有心开解。
盛渊渟的心情好了许多。
半晌他理了理衣襟，重新拾起自己的大艺术家风度，云淡风轻地学萨娅，“我也很抱歉，坏情绪影响到你了。”
“没事。”
萨娅看着他摇头。
“回去吧，外面冷。”
盛渊渟瞧她抱着自己胳膊的样子，早就想说了。
巧了的是，他今晚也没穿什么厚衣服。
虽然他酒喝得多，显得比萨娅抗冻，但确实身无一件多余的衣服，可以让他行绅士的风度。
“好，那你呢？”
萨娅很听劝，当即便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站了起来。
盛渊渟目光淡淡的，盯着她触碰过他也触碰过的酒杯杯沿，眼神清明，仿佛酒醒了，又好似他根本就没醉过。
“我还要给我大哥打个电话，有点事要交代他。”
盛渊渟说。
他没有告诉萨娅，马上就到母亲的忌日了！
原本他还狭隘地想着，他刚好可以跟出差的萨娅一起，回去短暂地陪一陪母亲，赎罪……但就是在刚刚，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是盛渊渟第一次，想和自己悲哀的宿命抗争。
第一次想要缺席那个每次亲历都让人感觉窒息痛苦的日子。
不再觉得。
这些苦难都是他应该受的。
这一次，盛渊渟也想试试原谅放过自己，接纳那个曾经不小心犯错的小孩……“好。”
萨娅点头。
她听话地转身离开。
被留下来的盛渊渟却并不着急打电话，只是不声不响地注视着萨娅离开。
像走了神，又像是在思考什么很重大的事情，目光看似聚集又着实有点恍惚。
“盛渊渟。”
马上要走到门边的萨娅，却突然回过头来喊他的名字。
“怎么了？”
盛渊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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