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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烛抬起眼睛定定地看向攻击她的来源。
只见乌白缓缓落地，挡在辛索面前，挡在众人面前。
辛烛不敢置信看着他。
“乌白……”
她看到乌白用一种陌生又悲悯的目光看她，除此之外，还有无数复杂的情感。
她向四周望去，杨熙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牧牧被她的异能所伤，辛索也几乎站不稳，更有无数除魔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辛烛垂眸，竟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一冷静下来，就感受到身上的伤竟然痛到开始蚕食她的意识。
她身上暗灰色的哥特式长裙破败不堪，鲜血几乎浸染了整条裙子，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阿荼……快杀了她，快杀了她！”
辛索喘着气，发号施令。
肖薇想要上前，却被潘颂拉住。
“你杀了人……”
乌白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辛烛笑了笑，终于抬起眼睛看他：“乌白，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阿荼！
快杀了她！”
辛索看他们如此和谐地说话，焦急喊道。
“我做不到。”
乌白没有回头看辛索，只是将视线放在辛烛身上。
“你在说什么！
她是妖魔，是地界女王，你必须杀了她！”
“我做不到。”
再次重复了一遍，辛索终于发现了他们之间流动的不同寻常的情感。
难道……“你回地界吧，永远不要再来了，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伤害到人类，我……只能动手了。”
乌白语气平淡，眼神却往远处的地界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辛烛苦笑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乌白，他干净的眼眸中只有平静和温和。
辛烛移开目光，转身向远处飞去。
“不能让她跑了！”
辛索大喊。
乌白转过身，面对众人，眼中依然温和，细看却能看出一丝严肃。
他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里，就是在告诉众人，有他在这，谁也别想追过去。
辛索气得后退两步。
“你……”
“神使还是先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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