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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便不必知晓了。”
刘悦语气短促，仿佛说了些不该说的。
刘悦说着，示意一旁的美姬添酒。
美姬娇笑着上前，身子几近贴到刘悦的脸颊。
刘悦皱起鼻子，将其一把推开，话里话外充满鄙夷。
“怎么不涂我给的香膏？你很难闻。”
沈羡一双手僵在空中，肩膀强撑着没放下。
面前这人这才注意到她的动作，自以为善解人意道：“无妨，不必等我与你共饮。”
沈羡忍着排斥的本能，将其一饮而尽。
刘悦腾出双手，为沈羡拍掌：“好！”
“沈二小姐，我知你如今心中定对我有所怨言。
但刘某并非斤斤计较之人，不会在意沈二小姐这点心思。”
刘悦和善笑道：“他日沈二小姐若是能再来刘某府上做客，定会感激刘某今日的所作所为。”
沈羡本就觉着喉咙和她的身体灼烧个不停，强忍一阵高过一阵的不适，看见刘悦这副假惺惺的嘴脸，竟抑制不住恶心吐出一滩液体，混杂着她的口涎和棕红的酒液。
她不禁弯下腰来，大声咳嗽。
这人可真是恶心，又恶心又喜爱往他自己脸上贴金！
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自以为对她好一般地教训她，好似他自己有什么大作为一般。
他有什么资格自居她的长辈，又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她又为何要听从他的安排？
沈羡实在不想同这人再假惺惺地周旋下去了，她肯给刘悦面子，不过是出于礼节。
若真要算起来，这丰乐楼还在陆衡手里，他不会在得到这个东西以前同沈羡撕破脸。
“这酒也喝过三杯，刘大人，如今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刘悦伸出食指，向沈羡微微摆动：“可刘某还没有喝得尽兴。”
“那该等到几时？”
“自然是刘某尽兴之时。”
沈羡强按涌上心头的愤怒：“敢问刘大人，该如何才能让您尽兴？”
刘悦指着沈羡，叹息道：“唉，年轻人气焰太盛可不是个好事，得耐心等待机会来临，不是吗？”
“若是以不清醒的状态同您聊正事，只怕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
“唉，你还是太年轻，酒后聊正事才是恰当的时机。”
刘悦一边说着，一边指使殿上的几位美姬上前，在沈羡面前跪着替她擦去方才的污渍。
沈羡看着，莫名觉着她们有些可怜，但很快正了心念，专注眼下之事。
“不说了，沈二小姐，刘某再敬你一杯。”
刘悦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朝沈羡示意。
可这回沈羡是说什么也不会再将就着他，她能看出即便她已经直白向刘悦表现不满，他仍毫不在意的态度。
或许刘悦根本不在乎沈羡手中究竟有什么，甚至于他根本不信沈羡真的能将令他满意的事物送上门来。
若真的有意同她合作，即便他真的是个贪财好色之人，也不会到了这个地步仍在装傻充愣。
她在刘悦眼里不过是个用以解闷的玩物。
“刘大人，我实在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如何？”
“不可，我说过你是年轻女子，酒量还需锻炼。”
“可我再也喝不下了。”
“你今日必须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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