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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与后果……
沈羡默默思考。
“湘州与梁州毗邻，吴坚与陆承可以说是唇亡齿寒。”
“吴坚死了，陆承自然失去外援，苏弘也能趁机集中所有兵力攻打湘州，所以湘州战况不利？”
“沈小姐果然聪慧。”
“我看太子殿下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来来回回只会用一句话夸人。”
沈羡没好气道。
“我也只是客套一句罢了。”
陆衡笑道。
“那回你同吴坚谈过，你只知吴坚优柔寡断，始终支支吾吾，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但那次并非徒劳，刘荣起兵前，他也曾想着中途打断叛军的攻势。”
“那为何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又为何最终与刘荣结仇？”
“因为这块软骨头变得太快。”
陆衡说着，将鱼骨整块拔出，丢弃一旁，“苏季和一劝，他便又龟缩在梁州不出。
他手下不满，斥他不忠，他便集结军队想着为陆承解困。”
“他原本可以冷眼旁观，最终却是他的反复无常害了他。”
“自我叔父战死，他接手部曲以来，梁州战力一降再降，连带着士兵也软弱起来，他死，我倒是不意外，只是可怜了叔父。”
“没有什么是能永恒不变的，沈羡，你应该料到会有这一天。”
沈羡双手抱臂，长舒一口气：“那便先不提了，陆承呢？”
“刘渊为何没有选择，而你，太子殿下，幺弟被苏弘围困，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建康一战失败，那么刘荣一定不会坐观让湘州输而无动于衷。
而苏弘本就是刘荣最强有力的臂膀，他也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刘渊要想在苏弘与刘荣的眼皮底下打陆承的主意，太难。
何况他如今没想着公开与他们作对。”
“那你要如何为他解困？”
“湘州太远，我无法直接派兵介入，即便是你的军队，对上苏弘也很艰难。”
“流民军太过频繁地出现，也不是件好事。”
沈羡补充道。
“所以不能直接介入，只能间接插手。”
间接插手……沈羡想到了方才刘渊对他们的隐晦提示。
“照刘渊的说法，利用名声，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完全是，刘荣只能派人助力，陆承真正要解决的麻烦，是苏弘。”
陆衡放下双筷，两手交叠于食案上。
陆衡瞥了一眼沈羡碗中丝毫不见减少的饭：“先吃，吃完我再告知于你。”
沈羡正听得出神，原本顺畅的思路瞬间被人打断，她忍不住撇撇嘴，显得有些不悦。
“先说，你不说完我就不吃了！”
“我们远在建康，无法直接对苏弘下手，但苏季和与苏韫晓，我们却能动得。”
沈羡瞬间猜到了陆衡的意图，迟疑地看他一眼：“你想让我对他们下手？不可能。”
“为何不可？只是让他们出一些小意外罢了，怎么能叫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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