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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这就要离开扶柳城？”
那少年抬起头。
他扭头望向窗外。
碧渊楼的小巷外，一批带着斗笠的人影一路小跑穿过小巷。
坐在酒楼二层的少年，甚至能听到这群人的呼喊声。
“快，快去东武门；北军老卒，还有想要参军的新兵，都在那里集结，天亮之后，就要跟随大将军，前往青凉山的北军第六大营！”
“早就看那些狗娘养的周国人不爽了，保卫家乡，就在今日。”
“磨刀三十载，为的就是今天……”
……酒楼二层的少年，眯缝起双眼。
“不走做什么？”
“本来是想找个弟子，好好孝敬我，让我也享受几天的！”
“但你看顾北辰，现在的情况，他有时间孝敬我？”
少年又一指窗外。
随后回头看向方桌的左侧。
方桌的左侧。
此刻端坐着一名痛哭流涕的魁梧老人，和紧张兮兮的娇俏少女。
少年看着那名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别他娘的哭了。”
“外面的喊话，没听到？扶柳城内，有血性的汉子，都在往东城门赶。
要追随你，征战疆场！”
“你这位大将军，在我这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合适吗？”
“当年，气吞万里如虎的人屠，哭成这样，你就不觉得丢人。”
那老人闻言，瞬间，哭得更加伤心了。
“恩师，马上就要离我而去，弟子哪还有心思在意这些。”
“师尊，不能不走吗？”
林尧瞪了那老人一眼！
“不走？”
“不走看着你战败？”
“你以为我不想双腿一盘，好好享福？”
“但是可能吗？”
“顾北辰，面对大周王朝，你能赢的几率，太低了……连接那份未来的因果线，少之又少。”
“可这场仗，还是要打，为了你死去的儿子，为了北六州冤死的将士和百姓，为了你这么多年受的窝囊气……当然，最重要的是为了你师尊我，被追杀的这小半年，受的苦楚。”
林尧声音一顿，他扭头瞥了一眼身边的楚恒月。
“也为了这丫头，还有她的宗门。”
“这一仗，必须打！”
“打，打到让大周王朝，觉得疼！
疼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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