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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某些让人尴尬的问题，楼清行决定先发制人，他眯起眼睛看清了对方一身的装扮。
“今日是出门办公么？”
秋歌一身姚黄，几块甲胄护在了她胸前，背挂一把长弓，眉目间少了在宗门的天真，威风凛凛，不像山上的仙女，倒像是英气的女将军。
她嗓音一如从前，但与过去的身影早已大相径庭。
秋歌看了眼那两个侍卫离去的方向，已然平息了见到楼清行时的喜悦，利落答道：“长公主近日查出府上有卧底，本已将人抓捕，但昨日，他被人劫走了。”
楼清行失笑“还以为是来抓我的。”
秋歌叹了口气，语气有些难过“君朝一向跟修真界关系好，他们极力想抓的人，我们总也要给个面子。
此事画霄长公主又要避嫌，委屈师尊了。”
三杯热茶被送到了几人面前，杯后是谢父谢母淳朴的脸。
他们热情招呼着秋歌进屋坐，却被对方冷淡礼貌的拒绝了。
秋歌：“我还有要务在身，若寻到机会，画霄师叔会前来拜访。”
看着她处理事务熟稔的样子，楼清行心中酸涩，这一路走来，她和画霄肯定吃了不少苦。
他有些怀疑自己当时把秋歌送去画霄身边辅佐她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
越是到了权力中心，就越走的如履薄冰。
更遑论秋歌是从修真界走出的世外之人。
“我有些后悔了。”
“什么？”
秋歌没明白楼清行说这话的意思，有些意外。
“你在画霄身边，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我这个师长做的真的很失败。”
除了刚开始那几年，楼清行每天勤勤恳恳教习这两个弟子，后来谢阁砚叛逃，楼清行大部分时间就放在处理谢阁砚的事情上了。
偶尔问问秋歌的课业，她也做的非常好，再往后，再往后……
楼清行有些懊恼起来，秋歌实在太乖了，乖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对人待物皆有君子之风，相较于他的另一个表面上老实实际上作天作地的家伙简直上天壤之别。
他从空间里翻出一本年岁有些大了，卷边泛黄的书递给秋歌，诚挚道：“这是我养伤那些年闲来从各种幻术典籍上总结的，加了些自己的看法，你是蓬莱出来的人，应当会对此感兴趣。”
于天赋而言，楼清行绝对是修真界的佼佼者，年少修剑道，敢单枪匹马面对当时年岁大了他好几轮的魔尊，虽说后面重伤，但魔王也没有讨到好。
即使身中寒毒不良于行，但人家养伤这些年也没闲着，战场在幻术上吃过亏，就潜心钻研了几年幻术，伤养的差不多之后，出来又是一届幻术大师。
秋歌也是听到了他的事迹，才慕名拜入楼清行门下。
他说的轻巧，但落在同道之人眼里，这份礼物重于千金。
秋歌眼眶顿时红了，她并非圣人，拜入楼清行门下虽有私心，但师尊对她悉心教导是真真切切的，即使后来楼清行忙于处理谢阁砚的事无暇顾及她，但她也并无半分埋怨。
只是会怪自己性子沉闷，不如谢阁砚讨喜，然后偷偷羡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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