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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挺烦人的？”
沈可欣本来没觉得什么，但说着说着，这眼睛就有点不受控制地湿了。
她抬手按了按，但即便自己情绪快失控了，还要帮顾慎说话。
“他对我挺好的，我就是、就是……”
这个时候刘姨在厨房，得亏她不在，不然马上就要给顾慎打电话了。
沈知节早年就没了妻子，虽然是过来人，但性别不一样。
“你别多想，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他，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憋在心里。”
“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交流，我跟你妈妈当年可是有什么都直接说。”
“实在不行就打一架。”
沈可欣本来还挺伤感的，听到这里“啊”
了声。
“你们打架？我妈能打得过你？”
在沈可欣已经模糊很多的记忆里面，她妈妈可是一位温柔漂亮的淑女呢。
沈知节却突然笑出声，眼神带着沈可欣看不懂的眷恋和怀念。
“真正爱自己老婆的人，不会动手，气狠了也不会动手。”
沈可欣虽然多活了一辈子，但脑子里面恨多过爱。
到目前，她对顾慎都是愧疚又割舍不下。
要说多爱，好像也没有。
反正这辈子就他一个，没有比他更好的。
不过……对于父亲口中越爱越舍不得，沈可欣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发言权。
脑海里面都是顾慎气得快杀人了，也就只是在自己面前摔东西的样子。
还说自己败家呢，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正想着，门锁一响，大早上就不见人影的那位回来了。
有了上回的事情，沈可欣不去门口迎接了。
顾慎从沙发旁走过，去楼上洗了澡换了衣服，才过来用手背碰了碰她额头。
昨天晚上沈可欣有点低烧，她没告诉沈知节。
隔着屏幕，沈知节也看不出什么来。
但沈可欣额头上多的那只手他看得到。
“怎么了？发烧了，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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