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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一共二十人,年龄7岁到15岁不等,多为富家子弟。
当江承昊走会馆,所有人全部都向他投来微妙的目光,有惊讶,有嘲笑,有冷漠,也有鄙夷。
江承昊早有心理准备,努力压抑低落难堪的情绪,沉默地走到王澍老师身边。
“去列队站好,准备开始上课了。”
王澍的态度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让江承昊松了一口气。
热身、扎马步、挥拳……呼和声不绝于耳,孩子们的训练按部就班,挥汗如雨。
一个小时后,中场休息。
王澍离开教室,江承昊从自己的储物柜中拿出水壶,正准备找个角落休息一下,却见四周一暗,几个人影围过来,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为首那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少年开口道:“你这两个月怎么没来上课?”
江承昊握住水壶的手指微微发紧,默然不语地望着他们。
“落了这么多课,不知道你现在的水平怎么样?”
少年冲他挑衅地勾勾手指,“我们来切磋一下吧?”
“是啊,让我们看看你这几个月有没有进步?”
其他几人也纷纷起哄。
江承昊的武术天分不错,经常受到王澍老师的赞许,本来就让人眼红,只是以前打不过他,又顾及他的身份,所以一直还算相安无事。
如今凤凰变土鸡,私生子的身份在圈内备受诟病,总算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们逮到机会教训他了。
江承昊最近突逢巨变,无心练习,身手确实生疏了不少,本想拒绝,却听那少年又道:“怎么?不敢?如果不敢,那就识相地滚回去,这里不欢迎你。”
“就是,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心里没点数吗?不但是私生子,还有个杀人犯爸爸,我真佩服你,居然还有脸来上课。”
“如果是我,我就躲到乡下去,再也不出来丢人现眼了。”
“哈哈哈……”
有时候小孩子看似天真无心的语言最是伤人。
江承昊只觉得心口一痛,眼眶发热。
本以为妈妈和姐姐都接受了自己,他就可以勇敢地面对一切,但事实上,他的身世永远是无法磨灭的黑点,任何人都能将它当作武器攻击他。
“你现在报的课程都是江家给你交的学费吧?”
少年轻蔑道,“你有什么资格花江家的钱?但凡你还有点尊严,就应该离开江家,去找你那对不要脸的父母。”
江承昊低下头,双肩微微颤抖。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给你两条路,要么跟我切磋,要么立刻滚蛋。”
江承昊深呼一口气,将手上的水壶放回储物柜,然后缓缓抬头,定定望着少年:“你想切磋,那就切磋吧。”
少年嗤笑一声,率先走到比武场中。
不待江承昊站定,他便是一拳击出,江承昊连忙隔挡,两人开始你来往外的比斗。
然而,这并非公平的一对一切磋,每当江承昊退到场边,附近看戏的少年们就会给他使绊子,让他难以兼顾。
不过多时,他的身上便挨了十几拳,坚持不到三分钟便倒地不起。
挑战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既然你腆着脸也要留下,那么以后每次上课,我们都来‘切磋’一次。”
江承昊垂下眼,隐去眼中的愤怒和不甘。
这时,王澍走进来,重新开课。
众人纷纷列队站好,江承昊也踉跄着站起来。
他的伤都藏在衣服下,外表看不出来。
但又怎么瞒得过王澍?只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照常上课。
五点多,江承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江家,江家人都没有看出他的异常,他也不想麻烦他们。
但涂图却敏锐地发现他身上的恶念值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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