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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姜倒不会觉得陆直馋他身子，因为陆直肉眼可见地讨厌他。
纪姜和直博间的观众们说了声今天先下播后，干脆利落地退出直播间，翻到了橙色软件，把链接翻出来给陆直，“这个。”
“我记不住。”
陆直扫了一眼淡定道，“你发给我。”
“我怎么发给你？”
纪姜皱眉。
还不等陆直说加个好友，纪姜又恍然，“我知道了，我会先发给姐姐，然后让姐姐发给你。”
陆直：“……”
陆直说，“那太麻烦了，先加个好友。”
纪姜不太想加陆直的好友。
但他抿了抿唇，看着面前的二维码，还是扫了。
发完链接之后，他又当着陆直的面飞快地把陆直的好友删了。
陆直：“……”
“现在链接也发过去了。”
纪姜说，“你可以挪脚了吗？”
“洗发水是什么？”
陆直又问，“看起来不错。”
纪姜深深吐气，笃定了陆直是过来找茬的，“洗发水超市五毛钱一包买的，你自己去超市找！”
“我不知道什么牌子。”
“我也不知道。”
纪姜按了按门，“脚挪开。”
陆直握住外面的把手，“你好像很生气？”
纪姜懒得回他这个问题，只是去掰陆直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掰下来，“松开！”
陆直看向自己的手，被纪姜微凉的手指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烫，葱白的手指还是努力想把他的手掰开。
他慢慢地收回脚，“我——”
纪姜一句话都没说，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差点撞上他高挺的鼻梁。
陆直：“……”
陆直看着自己被纪姜掰过的手指，喉结动了动，情不自禁地伸到鼻子深深地闻了一下。
纪姜用的沐浴露好香。
面前的房门又打开了，陆直抬头看去。
纪姜的冷脸在看到他的动作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迷惑，随即纪姜丢出来一包洗发水，“滚！”
陆直接住了洗发水，低下头，没有打开的包装但和纪姜头发上的味道很像。
他又闻了闻洗发水包装想，果然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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