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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姚月娥炸毛，「你抢我杯子做什么？！
小心别磕了！
我要拿去做样品的！
」
「这个薛字什么意思？」封令铎冷声问。
「……」姚月娥无语，心道这人居然能小气成这样，嘴上却还硬着，呛他到，「什么什么意思，薛字还能有什么意思啊？就是薛字的意思啊！
」
封令铎不接受她苍白的解释，拿着茶盏就走。
「喂！
你还我！
你小心点！
别磕坏了！
」姚月娥急急地追在后面，冷不防一个腿软，扑着封令铎就滚到了榻上。
飘飞的衣袂掀得烛火猛地一颤，而后很是懂事地熄了。
「把这个字改成封。
」某人不死不休。
「你疯了？！
改成封不是全上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某人不应。
「那你就不怕全上京都知道你和薛清的关系？」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我心安理得，你管我写不写薛清。
嗯？喂！
你干什么？」
「问心。
」
「你丶你要问，问你自己的心，你问我的心干什么？！
封溪狗！
你丶你不要脸唔！
唔唔……」
……
后半夜的月亮还在天上，照着人间的一对璧人。
*
八月的上京褪去炎热，秋高气爽，天气清朗，又到了一年之中最好的时候。
原定的万国展，按计划在上京最繁华的潘楼举办了。
展会有四天，按照茶丶丝丶铜器和瓷器四个品类，而姚月娥参加的瓷器展，被安排在了展览的最后一天。
巳时正刻，潘楼所在的宣德门外，早已是人满为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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