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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消息属实,谢砚之呆不下去的何止京城华一一家俱乐部,恐怕在整个围棋界都难以立足。
谢砚之听说之后,觉得好笑:
元天宇比他年长几岁,却比他矮一个头,长了一张高中生似的圆脸,虽痩,面皮却浮松多肉,单眼皮细长,嘴角总是牵出一个和悦讨好的笑,颧骨如灯笼高提,喜庆万分。
不管说什么,他的嗓音里总像碳酸饮料掺着气泡一样,夹杂着轻佻的笑声。
——他的手是用来下棋的,碰这样的脸,他怕臭了棋。
谢砚之并不回应媒体。
这就是做一名棋手的好处。
围棋,又名手谈,棋手只在棋盘之上,用手与棋表达,棋盘之外,无需多说。
更何况,他自有安排。
……
读完Zen的分析建议,已近凌晨。
他脑中翻涌着棋局的变化,越想越兴奋,索性披衣起身,出门闲逛。
云春是父亲的老家。
他出生在江陵,除非逢年过节走亲戚,并不怎么回云春。
只有一次。
十二岁那年春天,Z省围棋协会在云春举办省级升段赛,他报名参加4段组,在母亲谢颖的陪同下来到云春。
也是在那一场比赛中,他和庭见秋下了唯一的一盘棋。
凌晨时分,寒意逼人,无星无月。
街面上一片寂静,路边偶有鞭炮的红痕,如梅花点点。
谢砚之低着头,两手插在口袋中保暖,缓慢地在无人的街道上游荡,脑中飞速地复盘。
走到一户居民楼下,头顶依稀有刻意压低的女声,在阒寂无人的街道上显得无比突兀:
“谢砚之!
谢!
砚!
之!”
*
如果不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庭见秋怎么也拉不下面子来向谢砚之求救。
尤其是此时,她半边身子探出了窗台,屁股还卡在窗楞上,一条腿在屋内,一条腿在空中,脚尖抵着树杈,左蹭蹭右蹭蹭,回不去卧室,也够不到窗台边的香樟树上。
尴尬得像一个小时候学的围棋手筋:老鼠偷油。
小老鼠,上灯台。
偷油吃,下不来。
过年回家五天,庭见秋和季芳宴吵了三天,冷战两天。
最后季芳宴把院子大门一锁,明言除了初二一早和街上一户人家的侄子相亲,哪都不许去,就在家里待着,不信戒不掉围棋。
见没有转圜之地了,庭见秋决定越狱。
凌晨三点,老妈照顾着有些糊涂的外婆,在楼下卧室里睡熟了,庭见秋悄没声地收拾起了包。
不能下楼走正门,大门上了锁,钥匙铁定被老妈贴身安放了,她拿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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