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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站在一旁观看的孟玉兰几人都不禁激动起来，眼也不眨地紧盯着福签的尖端，嘴里碎碎念着“八八八”
。
最后指向了数字一，免费领两份特色小吃。
闻溪悠悠吁了口气。
——既觉失望又觉在意料之中的感慨。
几人在转盘前玩得不亦乐乎，闻溪一转头，猛地吓了一大跳——身后站着几名食客正抻长脖子探头而看。
“……”
她抬头朝外看了眼天色，这会儿太阳才将将冒出一道金光，就已经有食客起早赶来了。
还有的食客正站在门口，看着纸上写的奖品设置。
闻溪与进来的几名食客说了大致流程，孟玉兰三人见状，也忙收起心思，各自站在转盘前，开始有模有样地教各位食客如何使这转盘。
这会儿人不是很多，她应付得过来，便暂时没让虞柠出来帮忙，自己在桌旁坐下，开始收第一位食客集齐的福签。
“掌柜的，我来得早罢？到时是不是我先抽奖？”
“当然。”
闻溪检查了一番，确是酒楼的福签，口中一边补充道：“不过每位食客仅有一次抽奖机会。”
“好。”
她又拿出信息表交给他填，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食客，熟面孔，是酒楼的回头客。
她开口道：“我记得您。”
那食客停下笔，受宠若惊道：“掌柜好记性！
不瞒掌柜，我可是每日都来的，集齐了七根福签哩！”
后头排队的食客插进话来，“掌柜的——我也集齐了七根！”
那略显自豪的语气，颇有一种“集齐七根福签就能召唤神龙”
的气势，不得不令闻溪伸手朝那人竖起大拇指，笑道：“好好好。”
到了巳时，酒楼里已经人满为患，尤其三个转盘前，吵嚷的声音快要将屋顶掀翻，有兴奋的，有惋惜的，有知足的，有求好运的，有嗑着瓜子看热闹的，有拍手叫好的，就是没有买糕点的……
闻溪悻悻，还好今日没有做别的小吃，果然所有食客的心思都在抽奖上。
她撤回目光，接过桌前一名食客递过来的五根福签。
食客是一名着粗布麻衣的少年，低垂着头。
别的食客脸上皆是一副激动的神色，然而这少年却显得有几分瑟缩、甚至目光只是飞快地瞥她一眼，并不敢与她对视。
闻溪心生纳闷，不动声色地重新拿起他方才递过来的福签，指腹摸了摸福签底部，光滑无痕。
她顿时明白过来，这福签，不是她酒楼的。
在做狼牙土豆前，她早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故而特意在每根福签底部用刀轻划一下作记号，也就是虞柠见她拿着刀突然从厨房出来走到柜台后的那一日。
少年见她久不回应，已是有了几分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两手放在腿上不安地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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