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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真正爱她又怎会将她的模样忘记呢？”
祁自言专心盯着鱼钩并没有看向何少爷。
“她时常在我梦中出现，只是我总无法看清她的脸。”
何少爷的视线透过了祁自言不知道看向何方。
“那你又怎么确定你是爱她的呢？爱之一词过于沉重，应是很难轻易说出口的。”
祁自言感受到一股力量拉扯着鱼竿，欣喜收杆，却一无所获。
“看见她就欢喜？我也说不清，可能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吧。
小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少爷飘渺的视线终于回到了现实。
“没有。”
祁自言斩钉截铁，说话间再次抛下自己的鱼竿。
“你很笃定。”
“如果这世上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那太可悲了。”
“有人喜欢你吗？”
何少爷穷追不舍。
祁自言拉上鱼钩，鱼饵被吃了却连片鱼鳞都没有看见：“少爷，你的话时不时有些逾越了。”
“我向你道歉，作为歉意，我陪你看看海吧。”
“……”
算了，这个雇主开心就好。
祁自言甩下再次甩下鱼钩，与司徒明鸢一起静静等待。
那少爷就坐在轮椅上，看着海面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船离岸边越来越远，海水的颜色也越来越深。
幽蓝的海水深不见底，一如她们此次旅途充满未知。
作为自己关照对象的杨俞归就一直站在那，像个木头一样，半天不变换一个姿势。
季清秋现在会在哪呢？
海上起风了。
这本该是个寻常事，如果船只前方没有突然出现一个巨大漩涡的话。
船只在海浪间起起伏伏，甲板上进了不少海水。
原本情况万里的天空阴云密集，隐约听见雷声轰鸣。
作为守卫的阿渊一直试图调整船只方向来躲避那巨大的漩涡，只是那漩涡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一直出现在船的前方。
几位修士都已经出现在甲板上，看着触手可及的阴云，逼近的漩涡表情都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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