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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帆本以为这一刻就是他渴望的，可当它真的实现时，他却丝毫没有开心的感觉。
他吐了一口长长的烟，说：「我已经栽了。
」
方珈珞虽然心中有了猜测，此时听到这个答案，还是不免有些怔忡。
但她很快了然一笑。
「终于有人治你了，报应。
」
简短的两句话，道尽了彼此的答案，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珈珞抽完这根烟，释怀一笑，拍了拍娄帆的肩，说：「我应该不会再回国了，走之前有个忠告给你，听不听？」
娄帆正叼着烟垂眸不断看手机，此时头也不抬道：「你说。
」
「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时常没有安全感。
我以为你这些年至少会有些长进，没想到还是一样。
娄帆，你在责怪对方之前，或许可以先审视一下你自己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对象。
」
闻言，娄帆抬眼看她，却见方珈珞早已利落的转身离去。
......
深夜。
初夏正在睡梦中，可手机震动的嗡嗡声锲而不舍的响起。
她烦躁的在被子里直蹬腿，接起来后故意不说话。
对面也不说话，双方就这么诡异的沉默了一分半钟，手机里才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喂』。
初夏还是不说话。
然后她听见对面吞咽的声音，接着是呼吸的粗重声。
「夏夏。
」
娄帆叫了一声，又沉默下来。
初夏说：「字你爱签不签。
」
「不是不是，我没想跟你说这个。
」
她听见娄帆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像念课文一样一本正经道：「检讨书。
检讨人，娄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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