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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晓九低头拿起桌上的两份药，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他看了一眼萧音尘，“王爷？”
裴长策正在给碗里的鱼挑刺，“说。”
“这种药粉可以毁人经脉，让人武功尽失，还会让男子……不举。”
晓九只敢小声地说。
萧音尘垂头扒着饭，不敢说话。
“至于另一种膏药，虽有疗伤的作用，但长期使用会使毒素堆积在皮肤下面，起疹毁容。”
裴长策把挑好鱼刺的肉夹到她碗里，没有看晓九手里害人的药，“退下吧。”
“属下告退。”
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鱼肉，萧音尘抿唇，试探性地说：“阿策？”
“吃饭。”
“哦。”
裴长策没吃多少，一直在给她挑鱼刺。
成亲这么久，他们很少能这么和气地坐在一起吃饭。
一时间，他竟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
如果是梦，他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
至少在梦里，阿音不会一见面就和他闹掰。
成亲两年，他放下很多军政大事，只为陪伴在她身边。
可每一次等来的都是萧音尘的冷嘲热讽和百般侮辱。
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的。
只要赵询有需要，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帮忙。
也只有在赵询遇到不可解决的麻烦时，她才会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
他也想冷脸对她，可是哪次不是萧音尘一开口，他就缴械投降？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迟早会折在她手里。
萧音尘一笑，他就心甘情愿放弃所有。
他想用强硬的态度逼迫她，可是只要萧音尘一皱眉，他就不战而败。
他是窝囊……
在他出神的时候，萧音尘夹了一筷子青菜给他。
裴长策看着碗中的菜，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他忍住想要呕出来的感觉，强行咽下。
他最讨厌吃这种青菜了，可是这是萧音尘第一次给他夹菜，所以他并没有拒绝。
宜城之战，他带着三千精兵被围困山中，硬是靠着生吃野菜熬过五十多天。
从那之后，裴长策的胃疾就越发严重，根本就吃不下这种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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