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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可千万别死在我的前面啊。”
nbsp;nbsp;nbsp;nbsp;卡尔谈论这件事如同喝水吃饭一般轻易，清风拂过，不带走一丝尘土。
nbsp;nbsp;nbsp;nbsp;然而布鲁斯却因为这一句停下了工作。
nbsp;nbsp;nbsp;nbsp;他敏锐地察觉到卡尔这句话之下，更加沉重的含义，于是心也跟着下坠，落入深渊。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站起身，钢蓝色的瞳眸深深地注视着卡尔：“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nbsp;nbsp;nbsp;nbsp;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开始紧绷，随时会和卡尔展开战斗。
nbsp;nbsp;nbsp;nbsp;必须在卡尔动手之前，先制服他，布鲁斯冷静地思考。
nbsp;nbsp;nbsp;nbsp;卡尔先是一愣，随后笑得更加灿烂。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却没有那个心情再和他拉扯。
nbsp;nbsp;nbsp;nbsp;“卡尔，你听着，你不能伤害人类，这是底线。”
nbsp;nbsp;nbsp;nbsp;红太阳灯的开关在操作台……
nbsp;nbsp;nbsp;nbsp;“你已经把我从人类中剔除了吗，布鲁斯。”
nbsp;nbsp;nbsp;nbsp;必须先吸引卡尔的注意力。
nbsp;nbsp;nbsp;nbsp;“……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无关。”
nbsp;nbsp;nbsp;nbsp;卡尔：“我并不在意，布鲁斯，我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人类。”
nbsp;nbsp;nbsp;nbsp;“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对于自己是个外星人这一点，从来没有感到迷茫无助，这是事实。”
nbsp;nbsp;nbsp;nbsp;是的，在认识卡尔之前，布鲁斯又何尝不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一旦发现这个外星人的破绽，必定斩草除根，替地球消灭这个祸害。
nbsp;nbsp;nbsp;nbsp;但是……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的手指忍不住抽搐。
nbsp;nbsp;nbsp;nbsp;卡尔轻轻牵起布鲁斯的手，拉着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nbsp;nbsp;nbsp;nbsp;“你可以打开红太阳灯。”
卡尔轻声道，“我不会反抗。”
nbsp;nbsp;nbsp;nbsp;“我想要你杀死我。”
nbsp;nbsp;nbsp;nbsp;卡尔阖上眸子，表情带着梦幻的美好，似乎死在布鲁斯手上，是他沉醉已久的美梦。
nbsp;nbsp;nbsp;nbsp;“那样的话，你就会是我一个人的了。”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从不杀人，但你会为我破戒的，是吗？”
nbsp;nbsp;nbsp;nbsp;“……是的，我会。”
nbsp;nbsp;nbsp;nbsp;“那你还在等什么？”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沉默片刻，松开手走向控制台，打开了红太阳灯，他回头望向卡尔。
nbsp;nbsp;nbsp;nbsp;卡尔乖巧地坐在原处，红太阳灯带来的痛楚让他脸色发白，但他投向布鲁斯的眼神依旧是热切的。
nbsp;nbsp;nbsp;nbsp;他要成为布鲁斯的第一个，成为布鲁斯永远无法忘怀的人。
nbsp;nbsp;nbsp;nbsp;他在蛊惑布鲁斯杀人，成为卡尔的共犯。
nbsp;nbsp;nbsp;nbsp;卡尔的身影在红太阳光的照射下，朦胧迷离，布鲁斯走向卡尔，仿佛踏在云端，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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