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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隐约记得那两个人画完画，一起坐在草坪上，手牵着手，互相聊天。
当时他离得远，只是随意瞥了眼，并没有多注意。
“还有网上，我刷视频的时候，也经常刷到在一起好多年的同性情侣，他们一起买了房，买了车，还签了具有法律效应的财产共享的合同，意定监护人……”
徐小禧说完，反应过来张翼是古代鬼，可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
他解释道：“其实这些东西也受国家法律保护，和结婚证差不多的。”
张翼：“嗯。”
徐小禧将手机放在右手边的桌案上，双手覆在揽着他腰间的双手上，淡淡道：“再说我们是鬼，更不需要那么束缚，不用在意一小部分人的想法，他们不理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错。”
张翼这才反应过来，小鬼这是在安慰自己。
他轻笑出声，在徐小禧的侧脸上亲了下，说道：“我本就不在意他们说的话。”
“原本我还犯愁要怎么安慰你，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徐小禧知道他这是也听到了白天那年轻男人的话，说道：“我不需要安慰，我没觉得难过，就是听到他说你恶心，有点生气。”
张翼轻挑眉梢，勾唇道：“护短了？”
“嗯。”
徐小禧承认：“就是护短了。”
张翼听完，眉眼间立即染上了笑意，淡淡道：“没事，他会知道错的。”
徐小禧没听出这话里的深意，随口附和一句：“希望吧。”
“嗯。”
张翼问：“现在呢，还气不气了？”
徐小禧认真想了想，摇头：“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张翼啧了声，不满道：“怎么这么容易消气。”
“……”
徐小禧不明所以道：“那不然我再气一会儿？”
“嗯。”
张翼直接将脸埋进他修长的脖颈里，语气沉闷道：“我来帮你泄一泄火气。”
徐小禧：“……”
果然，又给他挖坑！
这边，小鬼被迫‘泄火’。
一夜未眠。
另一边，年轻男人同样一夜没敢阖眼，战战兢兢地坐在床上，一只手紧紧攥着老婆手腕，一只手捏着一张护身符对着空气胡乱挥舞。
可是，这样的举动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震慑力。
“啪嗒”
卧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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