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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水有些难喝,蜇得舌头很疼,她刚才那一下咬得有些狠,虽然没破,但也应该肿了,就怕明天会发展成溃疡,连着几天都不能好好吃饭,不过倒也不全是坏事情,吃不下饭去,还能减减肥掉掉秤,也挺好。
何以柠说许鹿呦最擅长在糟糕的事情里面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好,勉强也能算得上是一个优点。
陈淮安拿来些冰块儿,许鹿呦放下杯子要接,陈淮安示意她张嘴,许鹿呦看着他,唇角动了动,又垂下眼睑,唇试着张开,陈淮安近她一步,钳住她的下巴。
许鹿呦没防备,唇又被迫张开了些,她脸一热,下意识地要推他。
陈淮安俯下些身,一向冷冰冰的声音反常的温和:“别动,我能吃掉你?我就看看严不严重。”
许鹿呦不动了,呼吸也停住,心里细数着他近到眼前的睫毛根数,努力忽略掉落在她唇角的气息。
酒香淡淡的苦涩,西瓜脆甜的清爽,还有发丝间浅淡的薄荷香,和她身上甜腻的桃子味儿糅杂交融,刚刚喝下去的桂花酿正在她血液里快速奔涌,许鹿呦觉得有些晕。
陈淮安看清她舌尖上那一抹区别于别处的深红,手松开她,直起身:“还行,肿了些,”
又把一小块儿冰送进她嘴里,“含一会儿。”
许鹿呦肿起的伤处贴到冰块儿的凉,那股子钻心的疼劲儿下去了些,她低下头,拿舌尖卷着冰块儿慢慢地动着。
房间里沉寂无声,她耷拉下的视线里能看到两人的脚相抵在一起,拖鞋一黑一白,既对立又相合。
许鹿呦往后退了些脚,黑与白之间的缝隙变大,一清二楚的分明,像是不再会有任何交集。
她咬唇看着那条间隙,半晌,挪着脚又想往前移一些,在原地一直没动的黑色拖鞋先一步挨了过来,间隙消失不见,脚尖触碰到他皮肤灼热的温度,她心里颤了颤,抬起头看他。
陈淮安对上她的眼,开口道:“好了,可以吐掉了。”
许鹿呦又低下头,把快要融化掉的冰块吐掉,接过他递来的水,漱了漱口。
陈淮安看她:“还疼吗?”
许鹿呦摇头,又看他一眼。
陈淮安问:“想说什么?”
许鹿呦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杯壁,犹豫问:“你想起……来了?”
陈淮安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没能抓住,盯着她不动声色:“想起什么了?”
许鹿呦手指停在杯子上,这是没想起来,是她想岔了,她勉强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下雨天应该还挺合适接吻的,你看你也亲,我也亲……”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等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忙止住,她可能真的是喝醉了,说的这都是什么昏头昏脑的话,什么叫你也亲我也亲。
陈淮安看她这么一会儿功夫双颊的绯红又深了几分,眼神也有些飘忽,他抬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头晕?”
许鹿呦胸口压着憋闷,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就先胡乱地点了点头,等他的话进到耳朵里,又有些迟钝地摇头,头这么上下左右地晃动了几圈,原本不晕现在也晕得不行了。
“我困了,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
她直接拂开他的手,放下杯子,转脚和他错开身,
几步已经走出厨房。
陈淮安抬起的胳膊落了空,没能捞到她的手,他的视线从她头也不回的背影收回,手指轻叩上她留在台面的杯子。
他自认记性不算差,醉酒也没断片儿失过忆,应该不会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她的。
许鹿呦回到房间,把自己像扔枕头一样扔到床上,闷闷地叹一口气。
他就是个骗子……
还没交过女朋友,没交过女朋友他亲的是鬼么,怪不得给她下钩子下得那么娴熟,敢情这都是从别人那儿得来的经验。
床头柜上的手机接连嗡声震个不停,她伸出手,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何以柠新拉了个五人小群,陆昊、谢恒飞还有顾清梨都在,几个人的聊天记录已经累积了有几百条。
许鹿呦从开始慢慢往下翻,翻得眼皮有些发沉,有好些条@她的,都是在问跟他有关的事情,她撑不起精神来一条一条地回,干脆直接把他拉进了群,让他自己来回好了,她不是他的助理,也不是他拒绝别人的挡箭牌。
她将手机静音塞到枕头底下,想先眯一会儿,刚才喝了酒又吃了西瓜,还得再刷一次牙,好麻烦。
可能是心里记挂着事情,睡得也没有多踏实,恍惚间听到有节奏的敲门声,还以为是在梦里,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进”
。
陈淮安听到她的声音,推开半掩的门,迈步进了屋,又止住脚。
屋里很安静,灯光明亮如水倾泻在房间中央的床上,她闷着脸趴在枕头上,两条俏生生的长腿一半在床沿搭拉着,一只脚上还挂着拖鞋,身上连个毯子都没盖,就这样睡了过去,也不怕着了凉。
陈淮安在门口停了片刻,重新拾步进了屋,将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俯身脱下她的鞋,扯过薄毯盖到她身上,然后轻着动作将手压进枕头里,托起她的脸稍微转了个方向,让她的嘴和鼻子能透出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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