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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的力量透过木柄传来，像是握着一道雷霆。
“装填速度很慢。”
我低声说，一边拔出铁棍重新塞进枪口，“可威力比弓强得多，命中之后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
艾尔点了点头，目光仍停在枯木被打出的缺口上。
“而且……”
她顿了顿，似乎还在斟酌用词，“那声巨响……就算没被打中，也会让人慌乱。”
我回想起海滩上的一幕——精灵的箭雨在第一轮枪声后顿住，就是因为那一瞬的震慑。
如果我们也能造出这种武器，或者抢到足够多的数量……未必不能将他们击退。
这个念头在我脑中越来越清晰，像火星在干草里一点点蔓延开来。
“走，”
我站起身，把枪背在肩上，又提起那袋沉甸甸的钢珠，“回去给他们看看。”
当远处熟悉的树屋轮廓出现在月光下时，我心里己经盘算好了，等长老和战士们亲眼见到这东西的威力，也许他们就会明白，我们必须改变战斗的方式。
我们回到聚落时，夜色中弥漫着血与药草混合的味道。
篝火旁躺着一排排受伤的族人，有的手臂被绑着厚厚的藤布，有的胸口缠满了药叶和绷带，更多的，是己经没有了气息的尸体。
艾尔的手在我掌心收紧了一瞬。
她低下头，不再去看那些己经没了呼吸的人。
这一幕，比海滩上的炮火更让我心口发冷。
如果我们还用过去的方式作战，只会有更多人像这样倒下。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空地中央，把那支“枪”
立在膝前。
族人们很快围了过来，带着疲惫、疑惑，也带着隐隐的希望。
“这是那些人用来杀死我们的东西。”
我沉声说，“但它也可以用来保护我们自己。”
我照着之前的步骤，将黑色的粉末和钢珠装进枪管。
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我瞄准远处的一棵老槐树。
“砰——！”
火光在黑暗中绽开，巨响回荡在树屋与枝叶之间。
树皮被炸开一片，木屑西散飞舞。
一些年轻的战士眼中燃起了光，他们低声议论着——如果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武器，人类就不敢踏进森林一步。
而就在那声枪响还在枝叶间回荡时，一道沉重而威严的脚步声从人群后方传来。
长老披着染着药草气息的长袍走了出来，皱纹深刻的脸在火光下显得像一块阴沉的石头。
他没有问，也没有多看，只是伸手从我手里夺过那支“枪”
。
“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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