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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想开口，却被他打断。
“这是污秽。”
他低声说，随即转身，将那支武器重重掷进篝火。
干燥的木柄很快被火焰吞没，黑色的铁管被烤得通红。
长老转过身，目光扫过周围的族人，“这是人类带来的邪恶，它会吞噬森林，腐蚀我们的灵魂。”
“谁若触碰它，便是背叛了整个聚落。”
我咬紧牙关，胸中涌起一股炽热的愤怒。
“邪恶的不是这东西，而是用它来杀死我们的人类！
如果我们不反击，接下来躺在这里的就会是你、我，还有所有人！”
族人们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长老的眼神更冷了：“你己经被它迷惑了，言语中充满了人类的气息。”
“洛维恩，你不再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从今日起，你不得再踏入聚落半步。”
篝火在这一刻似乎烧得更旺，映得周围的脸忽明忽暗。
“好自为之吧！
你迟早会被这种愚蠢的傲慢所吞噬！”
我丢下这样一句话，转过身，走向森林深处。
脚步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我能感觉到，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的背影。
有冷漠的，有怜悯的，也有充满怀疑的。
但没有人试图挽留我。
夜色像厚重的幕布，把篝火的光一点点隔绝。
我独自向前走去，脚步踩碎落叶，发出细微的脆响。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一个人消失在这片森林时，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等等——”
我回过头。
艾尔从阴影中跑出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低声道：“你留下会更安全。”
她摇了摇头：“没有你，这里对我来说也不再是家了。”
风从林间吹过，带走了篝火的味道，只剩下夜里潮湿的泥土气息。
我们没有再回头。
月光从高高的枝叶间泻下，照在两人的影子上，将它们拉得很长很长……
一首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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